我正在写一篇关于当今几代中国人暴戾残忍的博文。我隐约感觉,本篇要说的案件,也属于此类性质;但目前的报道语焉不详,为慎重起见,决定将之单独成篇。


据《今视网》——
       『9月22日,南昌市发生了一起惨剧:一对年龄分别为2岁和4岁的小姐妹在家里玩时,不幸爬进了洗衣机被绞死。目前,姐妹俩已被安葬。当地政府表示,如果孩子父母有困难,政府将尽力帮他们解决。』


此类惨绝人寰的消息,引起舆论哗然是必然的。我不从众,只从我自己的视角出发,对事情做一个判断。首先必须明确地定性:这是一个案件,而且是公诉案件。它的发生,存在着两种可能性:一,假如案件中存在谋杀情节,那么毫无疑问,公安局就将会起诉凶手。


二,倘若是洗衣机无缘无故地启动,或者太过容易被启动(不说具备“童锁”功能吧,至少不能被幼童轻易地或者“碰巧”打开),则必须由检察院起诉洗衣机厂,同时国家级质检部门应立即跟进,在世界范围召回同型产品,然后从速检测该厂全部产品的安全性……


我没有条件讨论第一种可能性,且把它留给公安部门去侦察。所能做的,是在我家的三洋套缸洗衣机上做一系列的类比实验;而内心的目的,其实是想要证明:幼童碰巧打开洗衣机的可能性是丝毫不存在的!我这台洗衣机的内桶尺寸是:直径40公分、深40公分,能否塞进两个幼童,我不知道;暂且假设它能吧。


条件A:进水龙头关闭,电源开关打开,上盖掀起,默认标准程序

在此条件下,启动/暂停钮可以按下(假设她们依靠模仿准确地按中了电源开关和启动钮)。但是,由于检测不到水位,洗衣机无法工作。我在“嗡嗡”声中耐心地等待,直至听到机器内部发出“嘣”的一声响,才不得不关闭电源。


条件B:进水龙头打开,电源开关打开,上盖掀起,默认标准程序

在此条件下,启动/暂停钮可以按下(假设她们依靠模仿准确地按中了电源开关和启动钮)。但是,由于标准程序默认的是最高水位(45升),故而自来水需要好几分钟才能放到位;然后波轮才能转动。这几分钟时间足以让女孩子们逃生或呼救。


条件C:进水龙头打开,电源开关打开,上盖掀起,默认标准程序,水位钮按一次(假设她们依靠模仿准确地按中了电源开关和启动钮,在这两次按动中间又无意中准确地按中了水位钮),跳到最低水位(14升)

在此条件下,即便我家供水管道使用了增压泵,也需105秒才能放水到最低水位。同理,这1分45秒时间足以让女孩子们逃生或呼救。


条件D:上盖掀起,程序调到“自编程序”的“脱水”步序

在此条件下,即使按下启动/暂停钮,洗衣机只会发出“上盖开启”的警告声和错误代码,脱水桶根本转不起来!

更何况,必须将面板上的3个钮按照正确的顺序按动19次,才能到达“脱水”这一步序。我们家在购入这台洗衣机的最初几个月,我、夫人和沈潋都要认真研究了说明书以后,才能直接进行衣物脱水的!


P.S. 20131115
今天,在夫人手把手的教授下,我掌握了只按5次键钮就能进入脱水步序的设置方法。


条件E:上盖关闭,程序调到“自编程序”的“脱水”步序

就算我们认可微小概率事件(至多几百亿分之一吧?!)终于发生,女孩子们无师自通地调好了“脱水”步序,拉下上盖,然后——没有“然后”啦:谁来按下启动钮呢?

我再放宽条件,在“脱水”步序下,把上盖掀开1公分,模拟“孩子在关闭上盖以后,把手掌伸过头顶、伸出机外,依靠盲目操作,准确地按中了启动钮”这一特定情景,倒是能开始脱水。可是,脑子还没脱水的人们,谁会相信这样的天方夜谭会发生呢???


有一次我和沈潋在聊到武汉一位女工程师在洗衣机上触电致死的事件时,觉得十分可疑。我假设:“我是与电子有关的专业领域里的高级工程师,假使触电的事故发生在你妈妈身上,最可疑的是谁?那还用问吗?!”

posted @ 2013-9-26 18:40 Thursday sslab 阅读(695) 评论(1)

“补药碧莲”是我生造的,所依据的蓝本是最近流行的一句网络语言:“药店碧莲吧”——要点B脸吧。原话是一帮人攻讦另一帮人的口号,出发点是政治道德(假如兲朝有这门东西的话),与我无涉;我讨论的是私德。


我看晚清谴责小说,觉得最好玩的是人模狗样的场面人物,聚会的头一件大事是“写条子叫局”;现在你看这里的官德、商德、“知德”,与他们的“前辈”相比,可谓变本加厉、回光返照。按照我的概念,这类人就属于补药碧莲——不要B脸。


由满清往后数,辛亥风云人物也大都是一些补药碧莲的人物。在长三堂子里指挥革命的陈XX之流自是英名远播,他们的带头大哥孙博士则自诩:除了革命最喜欢女人。及至“革命尚未成功”之时,花边新闻就更多了:有虽然鄙视戴笠却又中了军统美人计的元老于XX,还有暴毙于女人床头的小诸葛白XX(采纳《文史精华》观点)……


关于北邻“老大哥”的事一向懵懂,只是有选择地飘来若干鸡零狗碎的“阳光面”。比如,曾听说他们的导师反对“杯水主义”——它认为在共产主义社会,满足性欲的需要就象喝一杯水那样简单和平常。据《回忆列宁》说:『列宁指出:“我认为这个出名的杯水主义完全不是马克思主义,甚至是反社会的。”』但是近年来关于这位导师死于梅X的传言(见《维基百科》),使人不由怀疑他的初衷或许是着重于性安全……


CP中也不乏喜好这一口的大佬。@假装在纽约:『1919年,陈独秀在北京八大胡同嫖娼,事发后被北京大学解除职务,从此与北大决裂。第二年,陈独秀在上海创建了中国第一个共产党组织。』此后90余年,前赴后继地石榴裙下醉甚至牡丹花下死的补药碧莲者大有人在,他们中有的人,“业绩”和记录都大大超越了革命先驱。曾经有一阵是禁娼的,但宫墙内不禁“嫔妃贵人常在答应”……


简单回顾历史之后,说说各方对于前一阶段公众人物被“捉双”乃至捉三事件的看法。


有人提出:“抓嫖式整人很下作”,说:『借男女之事抹黑对手,在政治伦理上令人不齿。《著名牧师马丁路德金招妓美国媒体拒绝刊登》:性爱录音带被寄给美国的媒体,媒体却出奇一致地拒绝发表这些资料,认为性丑闻与金领导的黑人民权事业无关,相反是胡佛搞的窃听之类更可恶。』但是@周永坤反对这一说法:『我认为这不能一概而论,如果民抓官、特别是抓法官嫖娼,尤其是抓法官群体嫖娼,就很高尚,是一种公益行为。』


我一贯的态度是:男人偷女人,正常的,不稀奇,若有机“遇”,某也会“艳”上一把。对于普天下的白丁,只要他有潘小邓驴闲,他搞女人,别人咬得着他的球?!但是——特别要强调这个“但是”——谁想要在兲朝的社会舞台上人模狗样地风光一番,那就千万别做这档子事;哪怕是“保证”不会露馅的,也别玩这一腿——谁真的保得了证?食堂仓库里上演活春宫总“保险”了吧?谁知还有电视墙直播了呢!


基于国情,在这里做舆论领袖的基本条件之一,就是药店碧莲、油店碧莲。凡夫俗子想要装扮“仁义大爷”,就得保证自己屁股上从来不曾有过屎尿,而不是擦不擦干净的问题。《中青报》说『薛X子嫖娼与大V身份无关,属个人行为』,这话大错!须知,这类人所遭遇悲剧的起因不是发生在“特殊性癖好”之时,而是从他们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便已开始。谁若是又要玩婊子、又要立牌坊,就必须为东窗事发后沦落为政治相声、社会滑稽的下场准备好一张特厚的脸皮。


【尾声】可笑的是,就在薛X子此次春光乍泄之前,他还曾用微博调侃过上海法官嫖娼——
       『薛X子微博:笑死了!!!今年看见的最正能量的一句话:当上海的法官们想拼命甩掉“嫖客”身份的时候,李XX梦X夫妇在竭力为孩子争取一个“嫖客”的名分! 所以:人活着要知足!』

 

于是@长江直播来个落井下石——
       『薛X子被抓后最关心的人是谁?是梦X,因为她想知道薛X子是如何弄到“嫖客”身份的。』

posted @ 2013-9-25 23:19 Wednesday sslab 阅读(569) 评论(0)

维昌兄和夫人蔷芝于8月上旬转来一篇搜狐专文《专访上海买春案爆料人:法官的地下世界》。我随后回复:“这类‘报道’,全本热昏,我怀疑是否有一句真话。比如那些视频证据,技术上极不可信(请记者们去翻拍几段试试);‘纪律’方面也殊为可疑——说是两支香烟就打通关节了,骗鬼呢吗?事主自己承认有黑社会背景;什么叫黑社会背景?就是以雷霆万钧之力,务必办成某件事。不懂的朋友,建议随便找几部云中岳的武侠小说读读。”

他们贤夫妇回答:“言之有理。不过,能否分享一下你的‘脚本’?”我回家后重新查阅了关于此一桩公案的部分报道,写就这篇小文,俾对他们二位有个交待。这个故事大可拍成一部惊险片;但写电影脚本我没有这个余力,聊为若干主配角做个人物定位设计,并发表一篇导演阐述吧。


本剧出场的主角(肯定还有藏在幕后的,没准还是设局算计、请君入瓮的高手。但他们不出场,所以成不了电影主角)叫“老陈”,记者对他的描述是:『他暗示他有黑道背景,自爆手下养了好多“流氓”,“就是那种人高马大的,专门打架的”。回答威胁电话时,他语气狠辣,不见一丝妥协。』这话委实有点过了——在当下的兲朝,你看不到白道,“白”的实质就是灰;更没有敢于招摇过市的黑道,“黑”也是在走灰的路线。在古装片和武侠小说中,他们有个冠冕堂皇的定性,叫“侠义道”。


话说任何一个有人聚居的地方,哪会没几个城狐社鼠、泼皮地棍。这帮人集合在一个大哥(比如“老陈”)的麾下,用他们的方式赚一份辛苦钱、老陈大哥玩旅馆业,他手下至少麇集了90多人(他让他们到高院上访的人数)。此道中人,有时为了生存,难免有些合情合理而不合法的举措。江湖上所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的口号,也不是没来由的。他们容易招人羡慕嫉妒恨。当涉及身家性命时,更是不惜暴虎冯河、以武犯禁,干些“替天行道”之事。所以,“老陈”决不可能是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在整个侦伺过程中,不足为外人道的窍槛多着呢!

P.S.
古人误把“㸦”hù看作“牙”。㸦,“互”的俗字。㸦子:后写作牙子,也叫“牙人”、“牙行”,是古代的买卖中介人。


本剧的主要反角是一个包工头。他本可以靠正当生意发财。但他和他的“军师”显然以“白道”自居,依仗着有公门撑腰,敢于劫富济贫(?)。为让侠义道翻倍吐出“不义之财”,满不在乎地拖牛落水,绑架自家亲戚的顶戴前程。苏州人说法,这叫“害乡邻吃薄粥”。无知愚蠢,莫此为甚。上海是中国最“有王法”的地方(不是病句),所以各方的活动,皆应避免惊世骇俗。公人们(绝对是“们”)有时,比如这次,无视这条戒律,于是祸事就上身,终于赍志而殁;下一个冒失鬼还不知是谁。最终,公门里落水的官人反而被插上黑道的草标,这是本故事里最怪异之处。


当今社会,作奸犯科却又有恃无恐的奸佞,大致分为三个境界:一,扬言“老子找好了人”,像这次犯事的歌伶二代李X一那种。二,号称“咱上边有自己人”,像本剧中的包工头和与之勾结的讼棍所依仗的。三,叫嚣“老子就是侦缉队的”,比如那条被烹的走狗王X军在春风得意时的做派。在最后这一层面上,我没有相应的生活,所以不了解也描绘不了他们;但知道一点:权力寻租,正是这种人最薄弱的罩门,或曰骱。


另一方面,特别要提醒一句:侠义道中人士,身份本来就甚为敏感,且又公然实施复仇计划。大捷之后,谨慎点、低调点、收敛点,总是不会错的。用我对毕业生的寄言来说,就是“放开眼光奔前程,拍大胆子赚钞票,夹紧尾巴做好人!”


有采访者问:『这次上海法官集体嫖娼丑闻的曝光,实际上是出于一位“老陈”的复仇动机。老陈的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当下司法领域内弱势群体的一种“超限战”,但这种做法同时也需要很多条件配合,例如财力、时间、精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老陈”的这种行为方式,有没有现实的示范效仿意义?对于当下法治进程究竟是福还是祸?』

【我评】应该说,这位记者的设问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他在说到“很多条件配合”时,没有把大哥手下的那90多人的能量包括在内,就显得缺乏洞察力了。

  
慕容雪村回答:『在一个用“法治”名义钳制人民言论,用法律名义来压制人权的国家里,为了彰显正义,有时要有一些必要的私力救济,而前提是不伤害无关人员、不使用暴力。所以我觉得,老陈的这个做法,无论在哪方面我都赞成。当官司败诉、上访无门,中国的平民如何寻求正义和公平?老陈的做法可以说是指出一条路来。至于经济成本,比起常年不能昭雪的冤屈来说,这个成本还是值得的。』

【我评】窃以为,这个说法就过于幼稚和天真了。奉劝那些内心深处也想着“私力救济”的芸芸众生,先不要匆忙听信他。不妨思考一句老话:“光棍不斗势力”,然后自问:学他,揭竿而起同最强的势力——官人相斗,我有那个“力把”吗?所指出的那条“路”,会不会是一条死路呢?

posted @ 2013-9-23 20:44 Monday sslab 阅读(556) 评论(2)

今天和夫人去大润发曹安店采买,遇见一桩奇事。先说事情经过:其时我们从三楼的百货部乘下行扶梯到二楼的生鲜部去。我面前离开4至5个身位的一个女人,突然把拎着的双肩背包向右侧扶手外扔下;右下方是一部上行的扶梯,一名年青女子早已张开双手,分毫不差地接过,一甩,背上肩头。


我看不明白眼前的一幕包含着什么含义,便边思索边盯着背包女。突然,见她从外档的下行扶梯快速地走了下去(没有人上了楼不进卖场又下楼的,所以那扶梯没开)。我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是一双贼婆子,在玩巧妙的“出档”(赃物转移)手法!


趁着夫人结帐,我来到服务中心,把事情经过和我的判断告诉接待员。她答应马上向上汇报。出了卖场后,我意犹未尽,偕夫人到现场考察。我们发现,拿捏得这样精准的一抛一接,绝非偶一为之的两个正常顾客所能完成。足见她们肯定是老贼!又想到那双肩包能塞多少东西,推想这家卖场的货损肯定不是小数。正巧有位手拿对讲机的巡查员要上楼,我叫住她,先说明我已向服务中心反映,因感觉这不是小事,故而再向她反映一次。经我“现场”说法,对方马上觉察出事态的严重性,答应立刻上去报告。

我们走出超市大门时,见一位领班正在向手下发布安全通报;而内容,正是“三楼下到二楼的扶梯”云云。我估计,倘若他们连夜安装监控探头,只要那两个婆娘下次还敢来,笃定可以当场“活卡”(沪语,卡念qiá,活捉之意)。可惜这事故的起因是超市监管有漏洞,他们肯定不希望捅给媒体,所以想要在电视上再见两个妖姬的风采,那是不可能了。

posted @ 2013-9-20 17:55 Friday sslab 阅读(582) 评论(4)

 

庄子《秋水》篇说:“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时交中秋,因此我把这句话改了一个字来做标题。


据报道:一班闲得无聊的网虻正在胡言乱语,说什么要『五仁滚粗【不明白他们为何故意要写白字】月饼界!』随后,另有一伙肉麻当有趣者起哄:『不能这么残忍对五仁,水果豆沙莲蓉才该滚出。』


报道还说——
       『这一经典月饼馅儿,已经接连两年,遭到网友的无情吐槽。去年,就有网友因为觉得“五仁月饼太难吃不配存活在世上”,而试图用剪刀“捅死五仁月饼”;今年,网友们依旧不放过“无辜”的五仁月饼,特别是其中的红绿丝,将其称为“黑暗料理”,叫嚣着要把五仁赶出月饼界。

       众多讨厌五仁的小伙伴们,直言不讳,“没见过那么恶心的月饼,杏仁瓜子冬瓜肥猪肉甜不甜咸不咸,都不知道发明这种月饼是什么想法,丧尽天良!”他们很肯定地表示,“送我五仁月饼的人以后基本上不会有生意上来往了。”

       同时,也有人提出可以把五仁作为“报复手段”,“恨一个人又不想得罪他,就送他五仁月饼难吃死他。”』(以上据《现代快报》)


我自然不需要跟着这帮子吃饱了月饼没事干的闲汉瞎和调;写这一篇,只是为了告诉60后以晚(如70后、80后……)的食客:五仁是最好吃的月饼品种。自打“自然灾害”(或曰“三年困难时期”)以后,基本上就吃不到好好较的月饼了。过去,我总是讽刺上海牌手表像月饼——又大又厚;这些年,这个比喻却要反过来了:市上的月饼越来越像上海牌手表了——又小又薄!


上月,月妈为了让我们解馋,特地去中国商店买来香港进口的正宗月饼。月妈不肯说售价,夫人估计:“总要好几块(欧元)一只!”这批(该店每年只定一批)月饼是大陆上久违了的经典形制:又大又厚。共有九(这个字我特地不用洋码子)种花色,月妈每种都选了一块。味道各具特色,都很好吃,包括在上海不大能吃到的榴莲馅的和我往常不最喜欢的豆沙馅的——当然,最好吃的就是五仁馅的,这是不言而喻的。


最后奉劝那些少不更事的年青人几句:“阿弟啊,雫嫩唻。等到有机会吃到好月饼,再来谈‘五仁滚粗’不晚。”

posted @ 2013-9-19 18:05 Thursday sslab 阅读(678) 评论(2)

不无留恋地告别已建立起深厚感情的孙女孙儿,回到我们原有的生活中来。本文从踏进“出港通道”开始,说说我和夫人先后做的一些事。

一,解开安全带的同时,把手机打开,并把振铃声开到最响(在那边,为怕吵到半半睡觉,大家的手机都开振动档)。


二,弯进厕所,便后狂按洗手液而不得。相比之下,在慕尼黑郊区一处公共绿地(人工湖和周围的森林)【下图】,我曾特意到边上的公厕去“考察”,见皂液、卷筒纸、感应龙头和擦手纸一应俱全。

身临其境的我回忆起《翠堤春晓》中“维也纳森林”那段经典场景.jpg

 身临其境的我回忆起《翠堤春晓》中“维也纳森林”那段经典场景

 

P.S.
1,『《深圳市公共厕所管理办法》将于9月1日起实施,其中规定对于便器外便溺等行为,有关部门将处以100元罚款。公众质疑如何取证执法,回应称不会真装摄像头取证。』
2,『深圳老汉村姑走街串巷卖“尿不歪”称避免罚款
       在男厕内,“发明人”还向记者试验了一次“尿不歪”:他用一根皮筋将“尿不歪”绑在脖子里,边使用“尿不歪”边玩手机,悠然自得。(新闻来源:羊城晚报)』


三,带刀“闯”卡子——回来时带了中西式菜刀和瑞士军刀各一把;为了避免被地铁挡驾,我和来接机的妻妹(几个人中,她最具一往无前的气概)约定:由她先把装刀的箱子搬上传送带,轧轧苗头——这箱如能通过,再搬其余3箱。鉴于刀具放在箱子的最上面(当初是想办退税时方便取出交验),遂吩咐她把箱子拎上传送带后顺势合扑,借以干扰安检员的审视角度。不管是不是这个诡计起作用了吧,反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四,那天算是比较凉快的,我们的长袖衬衫还穿得住。但是,各到各处的空调都勤奋地开着。空调室外机发出的轰鸣声、焦糊的气味和冷凝水的特殊气味(水在烧热了的铁器上浇过,产生的气味)扑面而来,令安静了3个月的我们感到狂躁!


五,夫人开始有了用小费的习惯。下地铁后,拦了一辆“海博”出租车。一趟起步价的生意,却要上4个人和62公斤行李,我们自己也觉得对不起司机。所以,夫人准备了20元,下车时递给人家,不要找头还不要发票。司机推却不了,就主动地出手,帮我们把两个大箱子搬到6楼。夫人更觉不好意思,又是掏钱又是拿巧克力的,可是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一个厚道的北方汉子,真不错!


六,关于自来水的怪味,月月她们来上海时就指出过。我们因久在鲍鱼之肆,始终分辨不出。这次,经过90日的口味“净化”,我们终于在开初的几天觉察出了水中的,包括“净水”中的异味。


七,嗣后,分派礼品的事,夫人一手操办,与我无涉。唯我在帮助沈潋搬新家的过程中吸取了经验,并加以活学活用。开始大规模的“扔、并、升、加”的工程。比如扔掉了按惯例保留一个月的各种电子产品的包装盒、用蓝光机兼容了DVD机的功用……


八,夫人在月月家主厨两个多月,已经视“戒味精”为理所当然的事;我则迫不及待地与我久违了的“高汤精”小别重逢。


九,家庭的金钱观受到了异化,只不过我们二人的价值取向不同:我在花钱的大方面,态度开始松动,但具体落实到每件物品上,“1比2”(前文谈起过)的意识仍十分强烈。只要寻遍市场而找不到优惠价的“黑马”,就无奈地中止采购计划(尽管于心不甘)。夫人则不然,她仍然坚持那个1比8的汇率,觉得什么都不贵,天都是蓝的——买7只无花果(远不如在慕尼黑吃到的土耳其品种那么大),16元,夫人还直说:“还好呀,勒拉伊拉伊面,只要两块洋钿呀。”


十,也树立了家事处置的新概念,要求顺手、可靠,可修的弄舒齐、该买的不吝啬。


在“开冷车”(车间里节后重新生产,叫开冷车)的过程中,就渗透进了这套家事新概念。举一块砧板的例子来说明:这块砧板已用了五六年,正面甚是光洁,但反面(原先的正面,曾翻面使用)有生霉形成的黑斑。以沈潋的风格,肯定要扔了换新的;我呢,先评估还能不能修旧利废。修理的预案由易及难:先试用快刀把黑斑扦掉,反正在反面,即使扦得坑坑洼洼也无妨。如除不尽,再考虑用砂轮磨掉一层。正巧,我因要在瓷砖上打洞,需添置一台手电钻,其中既配有瓷砖专用钻头,又加订了增加角磨机功能的套件……


又比如,我立式办公用的书架,比起厨房的多宝架略大;把二者对调,然后让微波炉和新买的烤面包机等“上架”,料理台的桌面顿时“盘活”了:可以放砧板,也可以摊很多待洗的碗(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十一,比较令人踌躇的是空调滴水管:回来后想开空调时,发现室外的一段管子酥了;但帮我们管理房间的阿姨(前里弄干部)却告知:千万别花钱——小区马上要大修楼栋的外墙,将安装统一规格的空调滴水管!但前两日天气燥热,空调必罢不来;于是我只好最大程度地发扬巧手精神,翻出百宝箱里的烂管子,努力接好并保证没有跑冒滴漏,度几天“死日”再说。


十二,有些东西出门之前藏得太好了,现在全然记不清躲在哪里,要慢慢查找。比如旧笔记本的硬盘上有备份文件。行前我为了预防万一,把它巧妙地藏了起来——过于巧妙了,连我自己也压根儿想不起藏在了哪里。最后只好用“逆向推理”——当时是想着找个角落一扔,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么扔在哪个角落呢?此刻灵光一现,我终于记起来了:原来那天是把硬盘塞进了堆积废旧电子器材的百宝箱!


十三,前文已表,我和夫人决定改变饮食结构。回来十多天,经过上下求索,终于配齐了西式早餐的四大主力:面包片、西式火腿片、奶酪片和黄油【下图】。照片上的这几样,是我经过广泛试吃,从同类食材中精选出来的,品质接近于在德国所吃过的,所费尚能接受。除了面包,基本上属于不二之选——面包的价差很大:400克/11片的曼可顿最便宜的卖4元,静安面包房的300克切片则要12元。按照我们的食量匡算,再配以水果,每月约需增加七八百元的开支。我打算通过比价,降低采购成本,再在网购时鲜食品(今年上半年已开始,大致每7至10天从“美味77”等网站采购一次)方面节省一点;二者相加,争取每月的额外支出不要过于超出1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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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新“四大金刚”

 

P.S.
本文定稿时,适逢央视3套的《文化大百科》在介绍胡适,于是想起了他的一首提到面包的新诗:“黄油面包颇新鲜,家乡茶叶不废(我确切记得不是“费”字)钱,吃饱喝足活神仙,唱个蝴蝶儿上天。”我最早读到这首诗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好小伙子;四十年光阴,就这么倏忽而逝了……

posted @ 2013-9-18 22:09 Wednesday sslab 阅读(604) 评论(2)

【题记】手边一系列琐碎而又必罢不来的事务,是在飞机上就开始计划要做的。昨天基本上把它们处理完毕,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重新操觚。在德国陆续记录的札记还需要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打开;这里我先把回程中发生的事情和回来以后的所做所想写出来。鉴于博文的序列暂时无法编号,故以M、N等代表,待整个系列完成后再行调整。本篇从月月和月爸把我们送到机场说起——

月爸都拍暗了,月妈拍了唯一一张却很好.jpg

月爸拍了不少,都拍暗了,月妈拍了唯一一张却很好


沈潋赴德十数年,回国也有多次,居然没有办过一次退税。这次夫人买手表时,店家出具的,就是可以退税的发票。我们说:既然要办,不妨把为朋友捎带的刀具、香水等拿出来问问能不能也退点。得到的答复是:当初购买时,就应当向商家索要专门的退税发票(能退税的就肯给),现在晚了。唉,接受教训吧,下次若要沈潋他们带物品回国,要让他学学乖了!


出关的过程很不顺利。先是海关的电脑里调不出我的信息,我被足足留难了一刻钟以上。害得我和夫人不断地向身后想要接着排队的外国旅客连连打出虚引的手势,委屈他们到别的窗口等候。


接着是安检,我的随身行李里有一只月爸淘汰的手机(我拿来准备应急用),一支云台(三脚架更新了,长柄云台适于DV机使用,我舍不得扔掉),这两样东西无巧不巧偏偏“搭配”在一起,在X光屏幕上恰好组成了一具完美的“大功率遥控器”。安检员指着图像要我说明,我却想不起那会是什么。于是包囊被拿回传送带入口,以各种角度重复走了4次,他们还是心存疑惑。我就索性拉开拉链,准备掏出来验看。直至此时,他们才放了一马,挥手让我们进入。至于“遥控器”的本来面目,我是回家后仔细检查,才恍然大悟的。


坐在X光机前的女读图员摇着头嘟囔了一句:“#$%^& chinese(我想,她们心目中的中国人,肯定不会冠以大写的)”。那定语我没听清;可能是什么,读者朋友自己发挥想象吧。


在慕尼黑和萨尔斯堡的好多处地方,都遇到态度极差、对中国人颐指气使的老外,包括洋妞。我和月爸聊过这个问题:面对受歧视的局面,我们怎么办才好?要么将来期望孙女嫁个德国小伙子啊?那也不是个事儿——说不定还要受男方亲戚的白眼!所以我还是秉持两句老话:一句是“人穷志短”——理解同胞之所为,有时自己也略略表现一下“中国风”,比如乱穿马路、高声喧哗之类;另一句是“世皆浊兮我独清”——不让自己滑过底线,一切贼形狗势的丑事决不可为。


另一方面,外国人做涉及中国的事,似乎也“很不得劲”;只要没人较真,他们乐于得过且过。举个小例子:“飞行表演”中有两幅示意图,上面的北京城,一标Beijing,一标Peking,也没见谁指出或纠正过。


不过总体来讲,有关中国人的事,德国人可称处置得当,大面上亮得过去——前文讲述过我的同胞抢购奶粉的豪举;8月14日,我们去买回国要带的礼物,顺便看一下奶粉柜。见已是货源充足;半半要吃的那种牌子,适用于三个(全部)年龄段的配方奶,都摆满了。香港梁记傀儡的蠢举,德国人显然不屑效仿。


在候机大厅的座位上不能用电,又打算把笔记本的电量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就起身走向“信息埠”。到了那边,才想起不曾带一只电源转换插(其实沈潋已从香港网购了好几个)。于是只好回到原座位,眼观鼻、鼻观心、深纳徐吐,“善养吾浩然之气”。


在这里枯坐时,回忆起阿瑟·黑利的《航空港》和《08号跑道》中的一些情节。我非常喜欢他的书,可能把他作品的中译本全部收集齐全了。他的超级现实主义者的写作风格,令我十分钦佩。下次再有坐飞机的机会,我会上网搜索他的小说的电子版。如果没有,或者OCR得粗糙,我会自己扫描、转换一遍——这次带的云中岳小说全集,很多部都是谬误百出,令人不忍卒读,往往读了一两页就“格过去”了。不知那些小网站的主管在动什么脑筋?!


德国人大约太寂寞了,普遍有点话唠的毛病。在沈潋的新房子,每天总有几个工人、工头前来做修补工作,往往是说不完的叽里咕噜……工头派完活,就叉手立在人家门口,逮着机会聊一通,一天很快过去了。在飞机上也是“情景再现”:机长的欢迎辞同样的罗哩罗嗦。


用过晚餐,眯一觉。醒来后把舷窗的窗帘掀开一条缝,看看高空景色。回程派到的座位在机翼上方,虽然挡住了视线,但看着那宽大的“翅膀”和灵巧的襟翼,觉得自己是被“实物”而不是空气托着,顿时充满了安全感。北京时间中午时分用“早餐”,过一会儿再听一次机长冗长的欢送辞,然后飞机落地,整个探亲之旅就此结束了。

机翼前方的地平线.jpg

机翼前方的地平线


P.S.
据《华商报》:『德国《明镜》周刊7月9日刊登该报旅游编辑斯戴凡·奥尔特的亲历文章,题为“旅馆的中国人警告”。据奥尔特称,他最近在德国巴伐利亚一家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当面收到一张“中国人警告”……被告知:第二天早上6点半至7点半有一个大型中国旅游团用餐,可能会夹杂“有别于欧洲传统餐桌礼仪的高噪音”。“中国人警告”上写道:“其他客人请不要受到中国人吧嗒吧嗒地吃出声和打嗝声影响,因为这是中国吃文化的一部分”,“如果想静悄悄地吃早餐,请在8点以后来”。

第二天早上6点半,他来到餐厅,看到中国游客用勺子拍打小面包,拿了椒盐脆饼后又放回去,蹩脚的英语很难理解,也没有对服务员说“请”和“谢谢”。一个厨房员工偷偷对一名德国客人说,“他们走时,我会很高兴”。文章称,对于为什么提前派发“中国人警告”,该酒店经理解释说:“如果我们提前指出,就不会收到投诉!”』

posted @ 2013-9-17 21:26 Tuesday sslab 阅读(560) 评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