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群体题材(《好人不要奢望好报》的外一篇)

创作社会类的文艺作品,第一步要做的,是对所要表现的那个时代作一个基本的分析:社会、人、人社关系、人际关系,然后找出其中的主要矛盾;第二步,树立集合了当时主要社会矛盾的若干人物,把TA们放入作者擅长的情景中去;第三步要编故事,方法是在头脑里驱使各路人马依照各自的逻辑去演绎故事——到了这一阶段,人物已经“活起来”了,TA们会在头里引导故事的展开,作者好似变成了一个轻松的记录者……

在我们所处的时代,社会和人是怎样的呢?我们可以从克林顿前总统的话里得到诠释:“归根到底,政治不是为了一轮一轮的统治,而是为了让最大数量的人们更有可能过上平凡的生活。”

以这样一个评估为总纲,我认为当今的文艺作品,应该反映的主角是社会上『最大数量』的平凡人。这些人的秉性各异,其中自然也不乏极少数的“好人”。上海谚语说:『好汉有人欺,好马有人骑』,全方位、不失真地表现好TA们,等于从一个狭窄的视角管窥了社会;人物类型多了,也即是视角多了,不断积累,社会的全貌就显现出来了。

然而,我们这里的社会实情却是背道而驰,越来越多的社会成员不甘心过上平凡的生活,TA们希望出人头地,憧憬灿烂辉煌。而社会大环境又仿佛在倡导这样做:“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七斗八斗”等豪迈语录犹在耳边,攀附踩踏等行为就在身边。创造者必须明白:以这些人为主角,让TA们过多地在人们眼前晃动,势必歪曲当今社会的真实面貌。

文工团,固然也是一个小社会,但那是一个主要由“革干”后代和特殊关系组成的人群,本身就是非理性社会的一个“样板”——托关系、走后门、勤走动、送人情……为了蝇头利禄、蜗角功名争个你死我活。又因文艺作品不允许翻出太多的“暗物质”,故文工团题材显然难以达到高保真度,因而无法代表全社会;其作为“解剖对象”的价值也是有限的,没有多少社会意义。

或曰我偏要塑造部队女性的群像,可不可以?那也不乏好的范例在前头:好莱坞的《西点军校的女生们》和香港的《霸王花系列》,分别以女准军人和女准警察作为主要人物,它们的社会基础要宽广得多,描写难度就要小得多,而社会价值却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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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 2017-12-20 17:53 Wednesday sslab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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