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之质变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现在我要加半句：“吃脆豆腐也崩掉半颗牙”。
我现在基本改变了吃宵夜的习惯：不碰粮食类，一只鸡蛋变着法儿吃。昨夜一时兴起想换换口味，就取出两片脆豆腐干用开水煮发。脆豆腐是河南、山东一带的副食品，实质是油炸老豆腐。我在青岛时觉得这是极好的火锅食材，今年突然想起，就网购了脆豆腐干解馋。
显然因为涨发的时间不够，豆腐块的四周一圈有几处还很坚韧，像面包片周边的硬皮。我饥不择食，不等发好，赶忙切丝、放汤、调味，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开吃。
突然，只觉右边最后一对牙齿咬上了硬豆腐块，“呱”的一下，哪儿有点不对劲。我把口中的东西吐到手心检查，并无金属、石子等杂物；再伸进手指摸牙，才知出大事了：右下边的尽根牙崩掉了三分之一颗，只剩一点牙肉还连着！
当夜患处阵痛，捱到凌晨3点多才入睡。上午将近10时起床，要去就诊已来不及。没吃早餐，中午“喝”的是烂糊面。饭后洗头洗澡（口腔科医生要抵近操作的，须得尊重别人），然后马上去医院。排队挂号（口腔科不能电子挂号），欲取钱，却发现皮夹不见了！没奈何退出排队行列，到无人处回忆一路上有无被生人“问讯”、“开褂”（试探、行窃之切口）。忽然灵光一现，想到皮夹没丢，急忙回去排队，片刻时间，面前增加了六个后到者——这意味着我必须多等至少半小时。
P.S.
关于皮夹，其实是这样的：我不知治牙要花多少钱，带了一千多元现金。为求保险，把皮夹放在胸口的内插袋。这一变动，“早老痴”自己都忘怀了，以至虚惊一场。
带去的一本小册子翻阅完，候诊室旁边的宣传材料也都浏览一遍，足足等到近4点钟，才轮到我看。这次，我的糖尿病又成了挡箭牌，医生不敢贸然拔除（我内心是不愿拔的，所以正中下怀），就提出：打少量麻药，把崩开的那一块与牙肉分离。得到我首肯后，麻利操作，片刻就齐活（回家后夫人询问，我说是“小产”了一次）。
医生据理劝喻：别怪脆豆腐，牙质已坏，任凭什么都可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这医生有资格上电视医疗讲坛了。我自己是这样譬开的：合该命里有此一劫，不管怎么说，人生又过了一关。
令人遗憾的是，医生说没有封闭的手段，只能任由剩下的残牙敞在那儿，等什么时候再崩掉一块，就只能拔除了。不过我心里有些儿不服：有些出镜艺人，一口惨白的门牙，难道不是把一颗颗牙齿磨平，再贴上小瓷片的吗！
我现在基本改变了吃宵夜的习惯：不碰粮食类，一只鸡蛋变着法儿吃。昨夜一时兴起想换换口味，就取出两片脆豆腐干用开水煮发。脆豆腐是河南、山东一带的副食品，实质是油炸老豆腐。我在青岛时觉得这是极好的火锅食材，今年突然想起，就网购了脆豆腐干解馋。
显然因为涨发的时间不够，豆腐块的四周一圈有几处还很坚韧，像面包片周边的硬皮。我饥不择食，不等发好，赶忙切丝、放汤、调味，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开吃。
突然，只觉右边最后一对牙齿咬上了硬豆腐块，“呱”的一下，哪儿有点不对劲。我把口中的东西吐到手心检查，并无金属、石子等杂物；再伸进手指摸牙，才知出大事了：右下边的尽根牙崩掉了三分之一颗，只剩一点牙肉还连着！
当夜患处阵痛，捱到凌晨3点多才入睡。上午将近10时起床，要去就诊已来不及。没吃早餐，中午“喝”的是烂糊面。饭后洗头洗澡（口腔科医生要抵近操作的，须得尊重别人），然后马上去医院。排队挂号（口腔科不能电子挂号），欲取钱，却发现皮夹不见了！没奈何退出排队行列，到无人处回忆一路上有无被生人“问讯”、“开褂”（试探、行窃之切口）。忽然灵光一现，想到皮夹没丢，急忙回去排队，片刻时间，面前增加了六个后到者——这意味着我必须多等至少半小时。
P.S.
关于皮夹，其实是这样的：我不知治牙要花多少钱，带了一千多元现金。为求保险，把皮夹放在胸口的内插袋。这一变动，“早老痴”自己都忘怀了，以至虚惊一场。
带去的一本小册子翻阅完，候诊室旁边的宣传材料也都浏览一遍，足足等到近4点钟，才轮到我看。这次，我的糖尿病又成了挡箭牌，医生不敢贸然拔除（我内心是不愿拔的，所以正中下怀），就提出：打少量麻药，把崩开的那一块与牙肉分离。得到我首肯后，麻利操作，片刻就齐活（回家后夫人询问，我说是“小产”了一次）。
医生据理劝喻：别怪脆豆腐，牙质已坏，任凭什么都可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这医生有资格上电视医疗讲坛了。我自己是这样譬开的：合该命里有此一劫，不管怎么说，人生又过了一关。
令人遗憾的是，医生说没有封闭的手段，只能任由剩下的残牙敞在那儿，等什么时候再崩掉一块，就只能拔除了。不过我心里有些儿不服：有些出镜艺人，一口惨白的门牙，难道不是把一颗颗牙齿磨平，再贴上小瓷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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