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德杂记之廿六,政治和宣传

在兲朝,伟大舵手最坏的遗产,就是轰赶草苠投入到政治狂潮中去。这手毒招臧害了无数原该本分地安居乐业的小百姓,造成了从30后到70后的数代人无知而又狂热的政治癖好。而且一直到现在,这股乱流的余毒在不少90后身上还时有体现。

P.S.
1,风青杨文:『有些国人很有意思,他们活着的时候保不住自己的土地,保不住自己的房屋,保不住自己的财产,保不住自己的自由,保不住自己的生计,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哪天不小心死了的话还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尸体、保不住自己在死亡名单上的名字。但是一谈到保钓,立刻就激昂起来、热血起来,仿佛自己是国家的主人……』

2,据《中国经济网》——
       『有一对夫妻因为对报纸上的一则新闻看法不同,60多岁的方女士和老公大吵一架,还惹得老公动了手。随后,怒气冲冲的方女士把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全叫上,领着大队伍跑来要离婚。
       ……两人饶有兴致地聊起了报纸上登的有关斯诺登的新闻。一方说,这人就是叛国,应该抓回去审判;一方说,斯诺登这叫义举,是追求民主正义。聊着聊着,两人声调高了起来,后来渐渐变成争吵。最后,在酒精作用下,男方火气蹿上来,动手打了女方。女的来离婚时,手臂上还留着淤青抓痕。』

反观德意志,这是一个比较不擅长折腾的民族——除非摊上折腾的政客。政客是一种特殊的动物,他们折腾是势所必然。即使这样,这里在折腾完了以后设计的社会制度,比如竞选这样的生死大事,还是明显压制了政治的喧嚣和闹腾,从而体现了与民族素质的一致性。

西方民主真正走上正规,要从黑人争得应有的社会地位算起。德国的民主成熟稍晚一些,是从柏林墙倒塌的那一刻开始的,但其伟大的程度却毫不逊色——他们是当时世界上四大分裂国家(德越中朝)中唯一一个和平统一的典范。

我的一位老师曾经考察过日本,并且这样评论:1960年代以前,日本人每年要发动“春季统一行动”和“秋季统一行动”各一次。后来政府说,你们不是要加工资吗?就每年给你们加两次工资得了。于是,日本民众“运动”的理由就没有了——釜底抽薪的高招啊!

所以我有一个命题:一个滋生不出“亡命”的社会,才是一个理想的社会。

民主国家的政坛没有“铁杆庄稼”这一说。想当政就要赢得选举;要胜选就要做宣传。但是这里的竞选造势完全是和风细雨的——街口贴海报、上门塞传单。我们在慕尼黑时,德国有好几场选举。选总理不去管他,我只说镇长选举。一句话:没见到亚洲式的宣传狂潮。有一天,一位女士在挨家挨户派发宣传单,见人笑眯眯,看到婴儿与家长搭讪几句……沈潋告诉我:这是候选人在“扫街”。

附图是某政党竞选造势的一张海报。其诉求是:你们已经缴纳了很多税金;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找一头会屙金币的驴子,为你们谋福利——言下之意,我们就是这样一头驴子。其他党派的拥趸,捣乱手段也很温和:绝无“两颗子弹”之虑;无非是在候选人照片上添加一点眼镜、雪茄、小胡子之类的“道具”,小小丑化一下。

屙金币的驴子.jpg

既然提到了德国人的文宣,顺便说说这里的华文报纸。除了《大纪元》(flg的机关报)特别恶劣之外,其余的大抵还是大陆传媒惯用的手段:说话絮叨、夸张,一副文不惊人死不休的德性,与“仰望星空”的路数如出一辙。就连说好话也十分肉麻。比如前不久,报上还有中国人盛赞慕尼黑机场男厕所,说是太干净了,找不到一只苍蝇,就在每个小便池里面印上一只云云。以前还听到过一种更玄妙的解释,说那只苍蝇是抛物面焦点的所在,尿液标到这里,会四下散开而不会溅回来……我估计这个神话也是源于哪个华人写手的杰作。其实,哪有那么神乎其神?无非是开个玩笑,引你莞尔一笑而已——作为反证,我也看到有的小便池印的不是苍蝇,而是蜡烛头!至于活着的苍蝇,多得造反。我另有文章郑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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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玩的是flg宣扬的中国舆情:竟能“统计”出1亿4千4百万的“三退”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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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 2013-11-13 16:08 Wednesday sslab 编辑

评论:

沈潋
2013-11-13 16:56
对于海报的理解稍有出入。那头驴子表示巴伐利亚(他身上蓝白菱形格是巴伐利亚的州徽)。他已经给德国和欧盟(那个桶上有两面旗帜)贡献了足够的金钱。是时候让他休息一下,把钱用在自己身上了——几乎和上海之于全中国的地位相仿。

这个党叫巴伐利亚党,小得可怜,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但这不妨碍他们表达自己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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