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咖啡撞了锁骨

我作出每天喝两杯咖啡的决定,只用了1分钟——从电视节目中知晓:咖啡对肠炎有抑制作用,这正中我下怀,当即就拍板了。接下来采买、试验,花了我好几周,直到今天才把这事理顺了。

择吉开张,首先要做的是“从无到有”养成早、午各喝1杯咖啡的习惯——行为心理学的“21天效应”说:一种新习惯的养成或新理念的形成至少需要持续21天,为此我买了2磅咖啡豆,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待2磅豆子饮罄,每天2杯咖啡应该不在话下了吧?

我这次买的咖啡豆,是“中咖”牌小粒云南咖啡——我愿意买一手货,不相信网上充斥着的来路不明的『蓝山“风味”咖啡』。这种豆子是中度烘焙的,口味适中、咖啡因含量也适中,拿来做“入门练习”,容易适应。

一次买2磅咖啡豆,有100克轻度烘焙的精品咖啡豆相赠,但我畏于它的咖啡因高含量,暂时不敢启用——头一天试味,只是中午喝了1杯(标准咖啡杯,150ml),结果是当晚通宵失眠,一直“新鲜”(先母的形容方法,指没有睡意)到翌晨5点多钟才入睡。

我现在每天起床后煮2杯咖啡,趁热喝掉一杯,另一杯装在一把不锈钢咖啡壶里,留到午后再喝。第二次饮用前,咖啡壶在电磁炉上以“保温”档(90度)慢慢加热——既然为了养护肠胃,就不考虑冷饮、冰镇等喝法了。

在试饮过程中,想要做得略微正规一点,所以购进了滤纸。但是,在接下来的使用中发现了问题:与我以前批评的豆腐机使用过滤袋而浪费了几乎全部油脂和胶质,或者“新雅肉丝清汤”滗掉原汁另用清水、味精“合”汤一样,咖啡的全部浓稠成分都损失在了滤纸上;通过的,只是一杯清汤寡水……可以说:美式咖啡,因没有比较,才一家独大,在旧时中国风行一时。
P.S.
1985年,星巴克咖啡馆开始在美国经营意式咖啡。后来星巴克的咖啡馆遍布美国,并在经营上获得成功,这才导致了意式咖啡在美国的流行。

现在看来,咖啡滤纸,我是肯定要抛弃的;再加上我属于“新晋咖啡”,改投意式咖啡的门庭也没有适应不适应的问题。想通了这点,我决定:今年年底或明年初,品尝几次意式咖啡,倘若能适应,就考虑购进一台高压蒸汽咖啡机。

【外一篇】1960年代的咖啡苦史
1966年大革文化命以前,已经养成喝咖啡习惯的前上流人士,主要在咖啡厅“过瘾头”。以1961年国际饭店云厅为例,一壶现磨现煮咖啡的定价是0.7元(RMB),有闲阶级上去点上一壶,浅酌慢饮;间或抽支烟,或者踱到长窗前望街景。如此,可以消磨一整天的光阴。

我在1966年以后的“停课闹革命”期间,趁空大量积累生活体验。比如到城隍庙吃点心,讲究从正门的第一家“面筋百叶”开始,一家一家吃过去。又比如看电影,务求把上海的首轮、二轮电影院全坐上一遍……学喝咖啡,也是那时的“节目”之一。

那时从上海东头出发,能买到咖啡豆的,只有南京路食品公司。淮海路的第二食品商店或许也会有,但我没有去搜寻过。食品公司底层的一个柜台里摆放着不多的几种烘焙咖啡豆;朋友曾向我推荐过去他家专宠的哥伦比亚S.W.咖啡,但从未见有卖。我不挑(也不懂)品牌,买的大致是中低档的,每斤的售价约10几元。

我一般会买上2两,请营业员磨碎(磨豆机就在柜面上)。普通顾客会吩咐磨得细一些,但我则要求调到中档。不要太细的理由是:那时没有很多讲究,不舍得置办各色咖啡具,咖啡去渣都靠“澄”而不是滤;咖啡豆磨得太细,不少末子会混在咖啡液里,然后沉淀在杯底。

就业以后,做的是三班倒的工种;到了这种境地,能睡着觉已是上上大吉,哪还敢喝咖啡?再后来,读书、迎考、备课、著书,件件事需要熬夜;在收放自如地刺激脑神经方面,咖啡不如香烟,所以我一直没有养成喝咖啡的习惯。大约在1995年,老同学王铁城要送我整箱的雀巢咖啡,我没要,说:“现在你们是广告产品听拿;将来人家不来做广告了,而我又喝上了瘾,那时谁来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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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 2015-10-27 20:41 Tuesday sslab 编辑

评论:

沈潋
2015-10-27 21:43
我不喜欢一切成瘾的事物。让我的人生失去自由。
喝酒也是,一旦发现自己每晚必喝,便有意停一段时间。
我不喝咖啡是因为喝了过敏。
我不抽烟是因为我不需要抽烟一样可以把事情做完。
sslab
2015-10-28 01:24
@沈潋:无论哪种嗜好,一旦养成,在年轻时极难戒除;所以,适度喜欢,不上瘾,是最好的。
古有“口累”一词,本指拖家带口、负担生计,有人(好像是《啼笑姻缘》里的沈三弦)用来指代鸦片瘾,倒也确切。
我已是黄土埋到“锁骨”了,所以不惮咖啡上瘾。除了香烟已彻底戒掉,万一生活进程发生什么变化,我估计我不喝酒和茶大概也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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