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

今天五四青年节，老夫聊发少年狂——张杰曾经在苏州河沿岸（从外滩到北新泾）行走过一遍。这次他邀请我再做一次徒步旅行：从苏州河的起点出发，尽可能在离岸最近的羊肠小道上，向市区行进。

 

在记录这次徒步“逐流”之前，先要把吴淞江水系的形势大致介绍一番：从苏州方向过来的吴淞江，在安亭镇孟泾附近分流为两条支流。偏北的那条叫蕰（wēn）藻浜，直通宝山区吴淞口；另一条稍窄的，还叫吴淞江，一直流到北新泾，改称苏州河——这是上世纪90年代的官方标法。前几年，宝山区提议，吴淞江上海段应正名为“苏州河”，蕰藻浜则更名为吴淞江。关于后者，我不作评论；而前者，已经得到了实际的响应，有“上海堤防”的界碑为证。为此在本文中，我把这条河的全程都称作苏州河。

 

我们于早晨9点30分分别出发，在地铁11号线会合后乘到安亭，然后径直来到汽车博览公园。这公园的规格甚高，又十分清净。是举家郊游的一个不错的去处。

 

在公园深处看到了吴淞江和蕰藻浜的分流；但我们发现在蕰藻浜桥上可以看得更清楚，就退了出来。公园门前是博园路，在大门右首，有一个公交站“博园路于田路”。我们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安虹线”，到达福泉路天山西路。顿时，我们二人同时卸下了思想包袱：走得动就走到天黑，走不动就随时乘车，那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照片说明】：我在蕰藻浜桥的南侧，脚下向我身后流的就是蕰藻浜，右前方（在画面外）是苏州来的吴淞江，左前方是苏州河——我们的目标就是它。

 

苏州河从源头开始，两岸的土地就被瓜分一空。尤其左岸，罗列着酒店、高尔夫球场、别墅……《增广贤文》说：“天下名山僧占多”，眼前的景象则是“世间水岸霸占尽”。再看那别墅，分明是“别野”——老式窗框，想来没有装修过；推而论之，估计还不曾售出。

 

总算来到了十字路口，我们迫不及待地向右转弯。事先抱定四个字的宗旨：若即若离。但凡能在水边走，自然亦步亦趋；如有“土围子”挡道，就绕过，再绕回来。这条叫安智路，有一座吴淞江桥横跨在河上。我们在河的右岸发现一条羊肠小道，但不见入口，于是下桥后向右拐弯，绕过一个村庄，终于来到河的右岸，这是我们启程以后首次与苏州河“亲水”。可惜，桥下有铁门和哮犬挡驾，我们寻找入口的企图破灭，只能灰溜溜地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