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中之善 善中之恶
“你们因背叛人民罪被捕。博努尔与马鲁尔居民的聚集，仅允许在最严格的监管下进行。根据第40条法规，此类‘事件’——”士兵撇了撇嘴，“严禁发生。任何违规行为将被处以死刑。” 她仍完全被情绪冲击所笼罩，被士兵拖拽着前行。他们无力地跟着士兵，不久后却发现，队伍并非前往监狱，而是走向森林中隐藏的城堡。“倒也实用”她想，“或许这次‘出游’还能派上用场。” 再次望去，城堡比初见时更显宏伟。繁复奢华的装饰无疑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在这森林深处，他全然不受外界纷扰。她注意到，这座建筑是卡努西亚唯一未被战争损毁的地方。 他们穿过巨大的城门，门由两尊石狮子守卫，它们那翡翠般的眼眸仿佛在追随着众人。一行人沿着长廊走了很久，通道不断延伸至建筑的深处。这座建筑大得足以容纳一座小型城镇，随处可见各种黄金饰物，尤其是缠绕在葡萄藤上的小蛇图案最为常见。 在仿佛度过了永恒的时间后——久到他们几乎失去了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终于抵达一间王座大厅。其装饰之奢华难以用言语形容，她在一个玻璃展柜里看到了自己的几件物品，甚至还有一片她衣服的碎布。当看清王座上的人时，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正是那个曾用他的酒帮他们偷运食物的男人。 “所以你就是那个需要被打倒的人。”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别这么说，”男人微笑着摘下王冠，用布擦拭上面的宝石，又重新戴回头上，“我可以杀了你们，也可以邀请你们与我合作。你们很聪明，配得上我的赏识。而且对你们来说，这有个好处：你们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换来一个完全全新的生活，不再有那么多磨难。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如何？”“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且从本质上就是邪恶的。你怎么敢轻易把一群人定义为邪恶？” 他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黑曜石周围环绕着月桂叶花环。“分而治之，古罗马人早就这么做了——分裂民众以实施控制，这很简单。甚至这场战争也是我挑起的。我发现并非所有人都甘愿顺从，于是制造了更多矛盾。这算个有趣的文字游戏，不是吗？另外，世界上本就没有纯粹的善与恶，只有知情者与无知者、掌权者与无权者。” 当他问道“但你们呢？想加入哪一方？”时，她的指尖开始发麻。他的话语带着某种说服力。就在这时，口袋里的书又开始发烫。他接着说：“我想帮你们。还有你，斯佩拉？” 她没有回答，良久才开口准备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