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到底哲学是什么？这是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究极的真理？

如果我说，有！那么这就是神学了。因为只有神学才会相信一个永恒不破的神佛。哲学是需要不断反思的学科。

如果我说，没有！那也不妥。然则研究哲学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这样又陷入了怀疑论的圈套里面。

难道哲学的尽头真的是——“我不知道”？

二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拿科学和艺术来做类比。

什么是科学？科学有没有最终的定理？

事实上是没有最终定理的。随着人类更深入，更广泛地研究世界，旧有的定理会被推翻或修正，新的、更合适的定理会出现。

在20世纪初，牛顿物理学一度被认为就是科学的尽头。但是最终被爱因斯坦相对打破。牛顿力学只适合于宏观低速运动的物体。相对论可以用于更广阔的领域。

将来终有一天，相对论也会被修正，更新的理论会出现。

牛顿定理不是科学本身，爱因斯坦相对论也不是科学本身。它们只是科学发展过程中的，时代性的成果。这些成就在某个时代，对人们的生活起到积极的作用。

而科学本身是什么？是在一定规则的指导下，不断探索世界的过程。这个过程永无止境。

或者我们来看艺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不是艺术本身，罗丹的《思想者》不是艺术的本身。它们只是在追寻“美”的道路上的成果。这些成果给我们带来的艺术的享受。而艺术本身，是对“美”的不断探寻。

三

因此无论是亚里士多德还是黑格尔，他们的理论，只是在追求真理的道理上的一些成果。这些成果可以在一定的时代指导人们的思想，但最终还是需要对它们不断反思，不断修正。

哲学，就是在一定规则的指导下，不断探求真理的过程。这个过程永无止境。

所以哲学没有尽头。